（连载）《石猿记》（48）第十二章

五七干校

话说小童玉灵儿，手痛方知上当，正欲发难，却见那老龙，喜笑中，连连做揖道：“莫急，莫急。待老夫找找，看看今日有否带得宝贝”。说罢，又重新在那龙袍中翻将起来，却始终未能找到。

玉灵儿见老龙找的极为认真，却又顿觉可乐，跳至近前，一把将老龙赤玉龙袍抓住，笑道：“就拿此宝也罢”。

老龙连连握紧，大呼：“不可，不可”。并笑曰：“非我老龙小气，若将这龙皮把于了你这小精灵，我这老龙赤体出丑，还有何脸面见人”？并拍拍玉灵儿秀发笑道：“你这圣尊，也该有些尊者尊容，莫再如此打劫，你看后面那些佳人，都在笑话于你呢”。

玉灵儿向后看去，果然，众仙女，手提果篮，喜笑有声，个个乐在其中。

玉灵儿知道，众姐姐平时都很寂寥，难得有如此时娱乐之机会。

于是，向众姐姐们变了个鬼脸，回身抓住敖光龙袍，喜笑道：“本圣尊，正是这般尊容，你道如何于我改了？今日你如无其他宝贝，便就取此宝了”。

老龙更是大笑，并道：“你这小精灵，道是拿我老龙取笑了。好好好。你道本王真的无有宝贝了？只怕拿出宝贝，你却无法受用”。

玉灵儿小嘴上跷，笑道：“取来瞧瞧”。

龙王举手，由那龙冠之上，摘下一粒鸡子般大小的一颗珠子，在那玉灵儿眼前晃过。并对玉灵儿道：“你看这是何物”？

不等老龙将话问完，人影闪处，那颗硕大一个珠子，早已到得了小童手中。

只见那珠子，闪闪生光，且伴有四溢芳香之气。早已将旁观之众仙女们，看的呆了。

女童双手捧着这珠子，甚是心喜，心道：龙宫果真宝贝甚多，实是名不虚传。

把玩间，因为手小而珠大，又不知放于何处为妥，就又平添了几份愁意。

龙王见后满意的笑问：“看你这小精灵，蹦着跳着抢宝，如今得了，却又如何发起了愁容？莫非这宝，还不如你所愿”？

众仙女们也觉奇怪。

只见玉灵儿将个小嘴噘起，眨巴着一双美目，童声童气的责怪道：“宝贝道是个好宝贝，只是你这老泥鳅又在耍我。明明知道我这手小，却拿了这样大一个珠子。滑不溜球，总是拿它不住，让我如何玩耍”？

众仙女们会意后，在一旁切切私笑，并不言语。

老龙听后，很是得意，喜笑着说道：“来来来，我再于你换个小些的如何”？

玉灵儿美目一瞪，一本正经的说道：“你又要耍我？今日，我就要这珠子”。

“好好好，你就要这珠子”。龙王并不生气，仍很得意的说道：“来来来，你附耳过来，待本王教你一个口诀儿，便可将那珠子随意大小了”。玉灵儿将信将疑，茫然中，将那冰洁如玉的小耳朵，送了过来。

龙王切语中，告知小童一个口诀后，顺便用手将那女童柔嫩的小耳，拧了一拧，喜笑间向远外急急飘去。

等到玉灵儿，觉得小耳朵有些痛疼时，龙王早已飘得远了。

“唷唷唷，你敢拧我耳朵。老泥鰍”。

等待玉灵儿欲做为时，早已晚了。只能揉一揉小耳朵，嘟嘟囔囔发狠道：“下次见到，决不轻饶”。

看那老龙笑声去的远了，再重新看看手中珠子，将那老龙所授口诀儿，默默念了念，惊喜呼道：“姐姐快看呀，这珠子果然小了”。

于是，小童玉灵儿，每日总是将那如意明珠，带在身上，大多时日藏于口中，也有偶尔，取出把玩。

话说老龙，回到水晶宫后，便将这段经历如实告知了清风。

清风得知后，在那内心深处，留下一丝灵光，很想见见那与石矶相似的玉灵儿。只是苦于久无机遇，故而无所做为。

不知又过了多少个年头，这一日，龙王敖光，因办差，前往天庭，多日未回。清风空守龙宫，很感寂寞，便自寻其乐，游荡于汪洋之中。

无意中，竟然来到了汪洋海眼之处。看到这代替水母娘娘，镇慑海患的通天定海神针，已是珊瑚缠身，螺贝满体，海草缠绕，面目全非，场面悽凉之极。

触景，清风又忆起水母娘娘和石矶娘娘。

于是，她将那定海神针根部，清理出一块净地，背靠神针，坐了下来。并由心口处，取出那从不离身的人形玉石，一边把玩，一边苦思冥思了起来。

想那东宫水母娘娘，因犯天条，避重誓，远奔他乡，寄身于西欧之地伊甸园中，以龙蛇之身，屈尊玉体，受尽异域讥讽之苦。

而西宫石矶娘娘，却是平白无辜被真火所伤，冤情至今无处声张。

再想我清风，虽然因祸得福，却为不能解救两位娘娘，而忧心重重。世道莫测，一切都很渺茫。

再看这定海神针，虽然历经沧桑，斑迹磊磊，却是巍然挺立。好似一尊忠于职守的擎天玉柱，威武镇守海洋。

又好似一位屡立战功的勇士，傲视疆场。更象似一位孤独而又忠实的侍者，眺望未归的主人，盼其早归，重启辉煌。

其实，这定海神针，正在接受海洋之孕育，积蓄能量。一但横空出世，将惊天动地，以致千古留芳。

正在清风背靠神针，神思遐想间，感觉手中玉石，有异样变化。清风将视线移至玉石之上，见其形，并无差异，只是觉得其温，渐渐热而发烫，岂越加明显。

正在此时，那定海神针也有异动。只见其，由幽暗，变的耀目。其上珊瑚，螺贝杂草，纷纷脱落，并微微震动。

周围海水，也在缓缓绕着神针转动开来，由慢渐快，继而天旋地转，沸沸滚滚。

清风，也不由自主，随之飘旋转动不止。顿然，巨大漩流，将清风抛出，手中玉石，也不知所踪。

而那旋转洋流，由神针底部，冒出滚滚浓烟，随着一声震天巨响，海水，砂石，浓烟四射。远海，高天，壁岸，礁岛，水石横飞，霞光穿透深海，好不惊人心魂。

说也甚奇，些许间，海洋得以重归平静，神针依然耸立于海谷之间。可是宝中神光，渐渐消失，大海深处，又重新恢复幽暗。

只在短时间，一切静的泰然，仿佛本就是如此宁静；又好似从来就未曾有过变故。只是神针上的斑迹皆去，透着神秘的灰暗。

清风由惊恐，转为平静。再看玉石，得而复失，这又在忠义女内心，陷入一片茫然……

这正是：
苦海幽暗影鳞光，深渊寂静储能量；
珊瑚层层磊礁峰，珍珠粒粒聚明堂。
龙女思故巡奇谷，丽人恋旧游水疆；
日复一日无昼夜，心莫二心不雨霜。
海内静声千股流，洋上无风三尺浪；
三番五次建功果，千辛万苦书华章。
劫后逢机得运转，苦尽甘来莫轻狂；
取坎填离舞乾坤，餐星食月饮琼浆。
跌涨起伏有休日，时来亨通可限量；
苍宇历来强者居，江山自古胜为王。

你道那通灵玉石，飞向何处？看官莫急，请看第十三章：大江汹涌阻商路，巨人善举搭通途。

（草根作者：闲人张）

婉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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